徐枝貴,成都人氏,共和國同齡人。字村夫,號野人,笑墨軒主人。枝貴先生蒙童時代即橫空得趣,莫名其由,老是背不下乘法九九表,卻兀自萌發了對書法圖畫的興趣,可謂天賦異稟。早年的學校生活毅然決然的向他關閉了算數學習之窗,又蹊蹺的為他打開了美術學習之門。得失之間,盡是天意,造化弄人,于斯昭然。
先生1968年于懵懂中應征入伍,在部隊一展其天賦和桀驁不羈、放逸自適的天性,嬉笑怒罵 ,悉從內心;“越名教而任自然”、“審貴賤而通物情”;俠義精神、性格放達、汪洋恣肆、一任其勢。彼時雖未識阮籍、嵇康、山濤、劉伶、阮咸、向秀、王戎輩,卻依稀仿佛“竹林七賢”風骨。神龍空降,其妙莫名。入伍后,先生以書畫特長,任職于西藏某部文化宣傳干事,如魚得水,如虎歸山。斯時日常,先生癖好劍行偏鋒,常自凌空揚點指腕如禪舞,無中化有,擷天光臆色澤,視大地為畫案,行游坐臥間,隨時隨地,他的手指都在天地間舞蹈,或書或畫,天馬行空,自出機杼。這個鬼手習癖如影隨形,附身至今。四川省美術家協會會員、四川省書法家協會會員,四川同心書畫藝術院副院長,四川同心書畫藝術院花鳥畫院院長,四川巴蜀書畫院副院長,四川省文聯丹楓書畫院常務副院長,先生冗長的的身份頭銜,都稍遜于村夫、野人的字號,恰切傳神地狀況了他活色生香的俗世性情。崇尚狂野的洪荒之力,隨心所欲不逾矩,形于外而神于中,是先生在藝術上和生活中的至高追求。
先生詩書畫印,門門俱入且師出有名。孫竹籬、李瓊久、徐無聞,白允叔等大師,都在藝術之路上接引過他上道直行,秘授機宜,先生由是技藝抖擻,面貌一新。枝貴先生喜收藏、精鑒定,善篆刻。作品整體風格法古而求生化,以字入畫,以法寓情,崇尚動與靜的對立統一,致力營造淡雅清拙、出入空靈的繪畫境界。形成了個人獨特卓異的畫風;筆下不同的題材都是精彩紛呈。尤擅畫鹿,筆下麂鹿動靜結合,意態懸殊,相親相愛,趣味橫生。靈動傳神之景,天外飛來之筆,令人欲趨欲鶩。奉為神品,譽為第一。人皆稱之為當今的徐鹿子,名號回蕩于圈內外。先生以書法入行,以花鳥成名,也是實至名歸。枝貴先生偶爾在國內外辦展時,多家國家級和省市級媒體皆蜂擁而至,爭相報道其盛況。先生的成名作三十米長卷《五百羅漢圖》、三十米長卷巜蘆雁圖》,三十米長卷《百鹿圖》,被分別收藏于包括大千書畫博物館在內的國內外各大博物館、著名畫院及專業收藏機構。
枝貴先生行事繪畫不落窠臼,訪談進行中,西部文化藝術網擬好的釆訪提綱1234諸項問題完全沒有作用。他興之所至,可以滔滔不絕;如問題俗套,即選擇性失聰,絕不虛與委蛇。其好惡分明情態,直逼幼教中心;胸次間磊落坦蕩之氣,自然而然,憨直可愛。先生行舟藝海,以筆為槳,數十年來惟知運槳揮劃,視虛名為矢溺,不屑一顧。多年來各類媒體釆訪報道他的文章他幾乎看都不看,最多的一次看過三五行,枉費了多少辛苦的筆墨勞動!?于此似乎可見先生的性情與輕重。一意孤行、我行我素,不在乎他人臧否,也不輕言人非,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專意在自己認定并喜愛的園地靜靜躬耕,無視圈內一切陳規陋習,同行相輕等。如此,先生積淀起深厚的藝術功底,以少有的非凡定力,保證了純粹的作品創作心境與質量。每臨畫案,總是心中有數,腹稿預成,神凝筆端,一氣呵成。故此他的畫總是十分迅速即告功成,一般一個多小時,最快半個多小時,先生就能完成一幅形神兼備的作品,這或許與先生多年練就的凌空禪繪,無中生有,意在畫先的快手功夫相關。枝貴先生特意向我們介紹了《世間何物不染塵》,這幅畫其實是在不經意中形成的筆誤,背離了自己的原始想法,詎料筆誤卻是神來之筆,他將誤就誤,改變了作畫的初心立意,于是畫面呈現出一個頭頂天燈的小沙彌,神情穆默,雙手合十,以半跪姿態置天燈于頭頂。凡塵中闃寂篤定,輕視紛擾世象,透漏出悟空得定的況味,千年佛祖意,悲憫度眾生。有幸一睹這幅作品的圈內外人士無不贊嘆,奉為逸品、神品、極品。見者皆躍躍欲購,紛紛抬價,都被謝絕。先生敝帚自珍,不舍流出。他視此幅作品為來自于天際的犒賞,是自己幾十年來逍遙藝海的精神寫照,是自我內心世界與浩瀚藝術世界之間可遇不可求的一種虔誠而難以言詮的神奇連接。寶稀而為貴,品神而無價。
年已七旬的徐枝貴先生正與時代同步,近年來畫風微轉,筆力輕調,在嘗試著對自己的改變與突破,他的近作畫面中出現了一些顯著的時代符號,出人意料的筆墨造型突顯了蓬勃發展的時代背景和現實活力,在歷史與現代之間,架設起一座通往未來的扎實橋梁。嬗變意味著新生,新生代表著希望。“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一路走來,循大道行,是徐枝貴先生藝術與人生道路之軌跡,他的下一站,必將通往陽光明媚的新天地。
作品賞析:
吾習繪畫6O余載,悟得習畫心語數條,現與道友共勉並乞正之。
畫家之畫是以畫說話,不是以話說畫。
人有相貌,畫有品貌,見人相貌而知其人,見畫品貌也知是其人為佳。
藝道無數,各行其道而艱苦跋涉終能達標,若行之途慕它人之道而棄道並之則枉費前功也。
習藝之道,多也,若妄為搭快車奔捷徑,難免車多徑堵,更甚者車撞俱亡,若負重獨行山徑,雖艱但徑暢,終能順達藝巔也。
藝道各有所為,它之為,可敬之,己之為,無須卑,無須傲。
做人從藝各有長短,以已之長攻它人之短者不為智者。
畫如其人,有據也;縱觀之,人惡畫則惡,人善畫則善,有史可考乎。
書畫養身,是也!吾繪事60余載,久之,每握筆以心作畫,家事,國事,天下事均拋腦外;乃為養心養性益于身乎。
藝技非論高低,只唯習藝時長短而已,人均有今非昔彼時,今嘲它人者確為愚者。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畫家以畫好畫為天職。[[己亥冬月徐枝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