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是花子和阿達在夜中點仙女棒。仙女棒本身就是孩童般憧憬的象征,看著阿達努力的點燃它,花子小心翼翼和不舍,雙手捧護著,煙花簇在手心中綻放的那一刻,兩人有些慌亂的躲閃,阿達把仙女棒遞給花子,花子猶疑著不敢接。一如突如其來的幸福,嘗試著,掙扎過,可是然后呢。當他們第二次點燃仙女棒,鏡頭拉遠整個林蔭樹道,初看很唯美,再看很凄涼,微小盛開在兩人之間的煙花,短暫的燃起了希望,卻無法照亮他們的人生。
有自卑,有退怯,卻沒有一點因過往傷害后留下的痛的痕跡。整個傻白甜,就這樣是兇手?還查了三季,我和花子的志愿一樣,都是當一個家庭主婦。結果,其實“當一個家庭主婦好難哦”。“好的、壞的都要讓它過去。過去了就是好事。”花子最后依然唱了那首《祝你幸福》,過不去的苦難,但還是要祝你幸福,祝你們都幸福。
這部劇女性群像的刻畫真的很不錯,比起大開大合或者籠罩在爹味之下的女性人設,顯然這里要細膩得多。第三季沒有突兀離奇的兇手出現,反而是很多人在第二季就猜到的花子,可是不是簡單的告訴大家她就是兇手,而是為什么她是兇手,她是誰,她來自哪,她大概短暫卻鮮活的一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困境,每個人都要去和生活做妥協,可以走下去的人生路,就還是要磕磕絆絆地走下去。
希望劉品言可以拿獎。
原以為蘇的行為會有什么反轉,沒想到就是純粹的惡啊。甚至到最后她已經覺得不只羅雨儂,而是只要和羅雨儂親近的人和事都對不起她。當她歇斯底里罵花子是羅雨儂養的狗時,我都想抄起家伙砸她的頭。蘇慶儀、安陵容,還有東野圭吾的小說《惡意》里的野野口修,是一類人。自己身處泥濘不可怕,傷害自己的人不可恨,偏偏誰拉TA出火坑,帶TA見了太陽就恨誰。不可名狀的惡意最令人心寒。
電視劇里善良的羅雨儂依然原諒了死去的蘇慶儀,還試圖理解她,反省自己是不是沒有好好呵護她的自尊心。但現實是,如果沒有花子,死掉的可能不是蘇,而是她羅雨儂,就和《惡意》里的日高的結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