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臺在于曼麗的飛機上第一次見到于曼麗的時候,她一身黑衣,留著一頭短發,眉毛細長,身材瘦弱,給人一種憂郁的感覺,他告訴王天風,于曼麗不是他的菜。
明臺最愛的就是長頭發、眼睛、說話的女人,而于曼麗則是一臉的冷靜。
直到進入了軍事學院,他才和這個曾經的戰友重逢,正是這個戰友,讓他心甘情愿的放下了翅膀,被“囚困”在了這個沒有任何自由的世界。
明臺從第一次見到于曼麗的那一刻起,就發現了于曼麗的與眾不同,她清秀脫俗,望著明臺的目光飄忽不定,給人一種虛幻的錯覺,讓明臺心中升起了一絲同情。那個時候,明臺還在懷疑,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是不是可以和自己并肩作戰?
然后,他主動和于曼麗打了個招呼,然后很自然地把自己給自己做了自我介紹,在太陽的照耀下,她的五官就好像一顆完美的寶石,讓于曼麗頓時自愧不如,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王天風在草坪上莊嚴地說道:“今天的握手,象征著未來的責任。”聯盟一成,就再也無法分開了。總之,只要你倆之中有一個人死去,那么另外一個人的死亡就會迫在眉睫。懂不懂?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明白”,但真正了解這種生死之交、患難與共的感覺,也唯有在真正的戰斗中,方能真正體會到。
明臺與于曼麗在軍事學院“日漸生情”
在軍事學院里的日子單調而單調,明臺漸漸感到厭煩和無聊,在“自由”的光輝下,曾經被明臺忽略的日常事務,忽然間變成了一種溫暖而可愛的氣息。
明臺很快就被學校的鐘聲吸引住了,學生們敲著飯盒的清脆聲,樓下的水管嘩啦啦的水聲,還有寢室的木制床鋪的嘎吱嘎吱聲。
他和于曼麗的關系也從陌生人變成了朋友,他會主動的教導于曼麗英文,于曼麗會幫他洗衣……兩個人就這樣度過了一段平靜而幸福的日子。
所有的東西,都是那樣的安靜,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呆板。就是于曼麗,才讓明臺在學校里混得風生水起!
明臺問于曼麗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于曼麗卻沒有回答,而是輕聲說道:“我們不是說好了,誰也不會去打聽的。”
明臺淡淡一笑:“我不問,我就隨便猜測一下。”
于曼麗長長嘆息一聲:“你能知道嗎?”
明臺一聽于曼麗這么說,心中也是一喜,她以為于曼麗是一個世家子弟,不像是那種經歷了無數風雨的女子,所以才會如此的喜歡曼麗。
為了讓于曼麗精神上的桎梏重新煥發生機,明臺不但安排她到維也納游玩,還在她的培訓中,塞了一支法國的進口香水,于曼麗何曾被一個男子如此細心的照顧,忍不住朝明臺橫波露出一個微笑。
于曼麗的挑逗,遠沒有任何的誘惑,因為曼麗的笑容讓他根本沒有任何的退路。卻不知道明臺“動情”曼麗也是他后來離開學校的“最大阻力”。
王天風注意到了兩人的小打小鬧,他故意湊到兩人身邊,說道:“愛是永恒的,不會滅絕。”然而,這也正是人類本性的弱點。尤其我們這一行,一旦動了感情,就什么都做不了……有的人表面上很單純,但實際上,他并沒有戰勝純真,只是單純向他投降。”
于曼麗明白王天風是在警告自己,她的心思被揭穿,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下課之后,于曼麗因為心理上的巨大負擔而生病了。她在痛苦中翻來覆去,在過往的苦難與真實的幻想之間游蕩,那種被撕碎的痛楚只有于曼麗才清楚。
明臺為于曼麗感到惋惜,當他看見于曼麗還在發燒的情況下繼續進行訓練的時候,他勃然大怒,對學校的不公平和他的憤怒一掃而空,和曼麗拉大打出手。
唯獨王天風明白,明臺只是在找借口,他不愿意受任何約束,想要脫離軍隊,王天風意識到明臺的性格很不好管教,所以決定給明臺一個下馬威,讓他無法安心地走出學校。
他想起了明臺的特殊地位,出身豪門,從小被寵壞,目中無人。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就踏入了情報界,恰好遇到了一位伯樂。可以說是一頭桀驁不馴的烈馬。王天風心中打定主意,速戰速決,若是明臺只是外表看起來很好,其實就是一個普通人,他可不會在這里耽擱太長的時間。
王天風裝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讓明臺先行離去,明臺心中不解,不過,去意已然占據優勢,再不離去,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于曼麗得知明臺要離開的消息,整個人都呆住了,她原本還覺得自己在明臺心中還有一隅,明臺也會因為自己而留下來,卻沒有料到這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愿。她忽然有些自怨自艾,不過轉念一想,以她的身份,還真沒有權利讓任何人給她留在這里。
她找到了王天風,讓王天風勸明臺離開,誰知王天風說:“不能清洗的東西,扔進清水里也會變得骯臟。與其毫無希望地生活,還不如將一切的真相都說出來,雖然會造成巨大的沖擊,但也會讓人產生一些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
于曼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王天風是想讓她用自己的身份來挽留明臺,只要明臺同情她,他就不會輕易的走出學校。
“我要是把自己可憐的出身留在這里,就等于是在扼殺他的自由,讓我永遠都是一個永遠無法拯救的人。”于曼麗垂著腦袋,語氣有些沉重。
王天風臉色不變,淡淡地說:“你本來就是一個罪犯。果然名不虛傳。你是罪大惡極之人,我們讓你活著,是因為你身上的劇毒,你不用假惺惺的。”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了于曼麗的眼中,她的眼眶紅紅的,她很想哭泣,但是她沒有辦法。
明臺甘愿為于曼麗而甘愿呆在學校
明臺下決心離開的那一天,心中依然充滿了失落,他在思索著自己到底錯過了些什么,是于曼麗的一顰一笑?或者說,王天風那蠻橫的修煉方式?還是他對國家的熱愛?
在他走的時候,于曼麗來為他送別,她表現得很輕松,很隨意,可是她的臉上卻帶著一絲憂色。
明臺見她如此的依依不舍,柔聲細語地說:“我會很想念你的,一定會來找你的。”于曼麗終于松了口氣。她對明臺說:“你的時間很緊張,我就不耽誤你了。只是,在出發之前,我要為你,獻上一首歌。”
明臺定定的打量著于曼麗,忽然覺得她整個人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嫵媚無比,臉上的笑容更是嫵媚動人。明臺強自鎮靜,暗道:“怪不得都說女人是多面的,于曼麗的笑容和笑容里,都透著一股“色”。
于曼麗站在屋子中間,手里握著一塊綢緞,輕聲吟誦道:“錦瑟五十根,一根根思華年。”莊生曉夢醉蝶,望帝春心托布谷,悅耳動聽的聲音,配合著曼妙的舞姿,明臺腦海中一片空白。
明臺坐在車上,腦海里不斷的浮現出于曼麗那美妙的歌聲和翩翩起舞的身段,卻沒有想到這是一場陰謀,王天風竟然會放明臺走,這完全是他的計劃,王天風的讓步不過是一種偽裝,他要借于曼麗的手來挽留明臺。
王天風立于山頂,目送著那輛運兵車離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讓他就這樣離開?”他的一位導師問道。華山路,是一條古老的道路。王天風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甚至還帶著幾分得意。他對著自己的教員說:“把這個地方弄好,今晚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明臺和護衛明臺的林軍師按原打算將于曼麗帶回了囚禁于曼麗的牢房,在林軍師的指引下,明臺發現了于曼麗被捆在墻上的照片,得知了“錦瑟”的身世,他心中一震,又是難過,又是震撼。
然后,他就聽到了林三酒的話:“學校有個規矩,一個是死黨,一個是叛徒,另外一個就會立刻上戰場。既然于曼麗已經被判了死刑,那么,她的下落,就是……被送上了絞刑架。今晚你要是沒能按時回來,她一定活不過第二天。
明臺頓時驚慌失措,他似乎看見了于曼麗那纖細的身影,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要走的想法,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回到于曼麗身邊,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保住。
他騎上林參謀給他預備的一匹駿馬,一路狂奔,在一片暴雨中,他趕到了學校,看見于曼麗被捆在一個簡易的絞刑臺上。
王天風聽著烈馬的長嘯,看著明臺的歡呼聲,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明臺,果然來了。
明臺驚恐地跳下戰馬,請求歸陣,王天風攔住了他,王天風踩著一雙靴子,腳步沉重地走向明臺,一腳將自己這位叛徒踢倒在地,然后對明臺說道:“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執著,什么叫執著,什么叫尊師重道!說吧,你來這里干嘛?江山易失,江山易失!你一天到晚說什么自由,什么叫我要什么!明少不必如此自貶身價,一般的教練可承受不了。”
明臺重重的砸進了淤泥之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雍容華貴,王天風的每一句話,都讓明臺所有的驕傲、虛榮、散漫都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責任和毅力。他最終下定決心,要在這里呆下去,除了于曼麗之外,還有一股愛國之情,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克服一切困難,成為一名真正的革命軍人。
王天風心里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位臉上掛著笑容,眉宇間充滿了傲氣的男人,雖然在地上打滾,眼淚汪汪,雖然他認輸了,可是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種高尚的氣質。他們就是要有這樣一位剛烈、有血性、有擔當的軍人。
于曼麗被捆在一根木樁上,她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就算是死,她也從來沒有如此的激動,但是,她卻可以為自己的愛人哭泣,就好像一個普通的女子一樣。
王天風見狀,臉上終于浮現出了滿意的微笑,他和于曼麗聯手,軟硬兼施,最終把明臺給留住了。
不管怎么說,明臺和于曼麗都愿意為了彼此而犧牲自己,這就代表著這把鋒利的長刀終于合二為一,他們的黃金歲月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