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是納粹德國,小女孩莉澤爾的媽媽將她與弟弟送給寄養家庭,火車途中弟弟去世,莉澤爾獨自面對新家庭的爸爸漢斯與媽媽羅莎雖然漸漸適應生活,但隨著戰爭爆發,原本平靜的生活也存在越來越多變數,描述納粹與大屠殺的電影很多,偷書賊比較不同的是,它主要在敘述一個小女孩在作戰后方的生活,她對文學的喜好如何陪伴著她度過各種高低潮。
雖然幾個主角的性格與特質描繪得不錯,但是劇情發展到后面有些草率,而且步調掌握得不好。劇情視角有時是死神的觀點、由死神旁白,但大部分時候又是小女孩的觀點;有家中收容的猶太青年馬克斯啟發莉澤爾對文學的熱愛,有魯迪做她玩伴兼兒時“早戀”有與高官妻子的友誼以及后來莉澤爾去她家偷書,有看起來很兇但對她越來越好的新媽媽,她的新爸爸被征召,魯迪爸爸被征召,魯迪被政府要求去作某個訓練,非常多條線,但很多線都沒帶來足夠的情感沖擊,不夠深刻,黑暗面也被淡化很多。
而且,死神當旁白這種手法,只有在片尾某段有效果,其余部分只造成調性不一。不過,本片有些文句很美,我猜大概是原著里有的。我猜想,這部原本目標觀眾應是年輕人的電影,也許是為了讓兒童也能看,所以可能有把原著故事處理得溫和一些,但老實說我不覺得兒童有耐心坐兩小時看這部文靜的故事。對我而言,身為已經不是青少年、從年輕以來就已經憤世嫉俗的輕熟女,對這部片最不習慣的是,它大大升高了文學藝術帶來的救贖效果,而大幅降低了戰爭的可怕──連電影后段某次轟炸過后挖出的幾具尸體,都相當完整,幾乎像壽終正寢。不是說這樣一定不好,而是不合我的胃口。
文藝是種救贖沒錯,但本片呈現得太簡單了些。倒不是說跟大屠殺有關就一定要很黑暗才行,只是我不喜歡被抹去這么多的,以美麗人生為例,它并沒有淡化集中營的恐怖,只是爸爸為了孩子的幸福童年,盡力讓孩子換一種角度來看待事情,也因為美麗人生有描繪出現實的可怕,使得爸爸的各種巧思與對孩子的費心,更令人感動不已,這種比較適合我這類實際一點的觀眾。
其實,有另一部淡化納粹帶來的種種黑暗血腥、整部片充滿光明思維、卻仍深得我心的作品,那就是真善美,我想它與偷書賊最不同的點,在于有非常美妙的音樂舞蹈,還有比較多感人的劇情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