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年,《小丑2》終于要來啦!
導演托德·菲利普斯,在網上曬出劇本和鳳凰叔華金·菲尼克斯研讀劇本的場景。
DC粉一整個大狂喜,作為19年電影界的最大贏家,
《小丑》不僅入圍三大國際電影節,還一并斬獲了威尼斯金像獎。
男主華金·菲尼克斯,更是憑此獲得奧斯卡、金球獎等最佳男主角獎項。
但是它越風光越成功,越是有一個我們始終不肯忘記的名字——
那就是希斯·萊杰。
就像鳳凰叔在獲得奧斯卡男主時的獲獎感言中說道:
“我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他是我最愛的演員,希斯萊杰”。
希斯·萊杰,一名為數不多能讓觀眾分不清是演還是真實的天才演員。
李安形容他,是年輕版的馬龍白蘭度,是在電影里癲狂癡迷的靈魂。
在出演《黑暗騎士》之前,也曾演過小丑的尼科爾森告誡他,
“扮演小丑的角色會困擾你,這個角色太黑暗了,你可能無法入睡。”
▲1989《蝙蝠俠》杰克·尼科爾森飾演的小丑一角
面對珠玉在前,面對不被看好。
希斯·萊杰選擇把自己關在了一個小房間里43天,用“自閉”的方式強迫自己進入小丑的內心。
他在小房間里寫日記,
不斷用不同聲音發出不一樣的笑聲,
在房間里上躥下跳、繞圈奔跑,僅僅只是為了找出瘋癲的感覺。
真正開拍后,他的入戲狀態更為讓人覺得瘋狂。
他參與了整個定妝設計,打破以往精致的小丑妝容,用破損的、受傷的妝容代替。
為了保持狀態,希斯·萊杰在最初的兩三周根本沒有卸妝 ,也基本沒有換過衣服。
同時,他還專門設計了舔嘴唇、撩頭發的這些細節強化了小丑乖張、神秘的氣息。
一句經典的“why so serious?”,
極具張力的表演讓對手毛骨悚然,也讓觀眾一身雞皮疙瘩。
電影里,蝙蝠俠和小丑的每次對決前,
希斯萊杰都讓對方不斷地打自己,甚至故意用語言慫恿,撞碎墻壁、墻體傾斜也是常有的事。
還記得那場醫院爆炸戲嗎?
希斯·萊杰穿著護士裝,拿著爆炸遙控器,按下的瞬間爆炸器失靈了。
他站在原地反復摁了幾次后,突然的爆炸給他嚇得一激靈,這一幕也成了熒幕的經典。雖然被辟謠不是即興表演,但對于《黑暗騎士》來說依舊是一處神來之筆。
小丑是陰暗透徹的,而恩尼斯是敏感多情的。在《斷背山》中希斯萊杰飾演的恩尼斯,得到了李安毫不吝嗇的夸贊和喜愛。“希斯萊杰為了保持在恩尼斯的狀態里,就一直咬緊后槽牙,一咬咬了三四個月”。
因為題材的特殊性,恩尼斯一開始沒人想演,說實話也沒人敢演,
但是希斯萊杰接受了,他對待這部戲之認真,甚至不希望任何人拿這部戲來開玩笑。
事實上,他的確全情投入。
他用一段獨自嘔吐的戲演出了他對杰克不舍,對著墻用拳頭狠狠擊打,心痛到了極點。
希斯·萊杰在內斂與奔放的情緒中收放自如。斷背山一別后,恩尼斯再次見到杰克時釋放了自己熱烈的愛意,燃燒自己般的釋放。這個壁咚,誰看了不臉紅。電影中,與杰克幽會纏綿,面對杰克請求的無奈,情緒積壓的暴怒……都被他完美呈現。
最后,當恩尼斯得知杰克去世時,輕嗅著杰克的藍色牛仔襯衣,
后悔、難過、不舍、曾經的歡樂……各種情緒涌上心頭,無不為之動容。
希斯萊杰的表演中是病態真實的。他把每一個角色都演繹的淋漓盡致,以至于在去世后,大家猜測是不是入戲太深難以從角色中脫離。
2008年1月22日,希斯萊杰去世,被人發現時赤身裸體躺在紐約公寓的地上,周圍全是散落的藥片。
對于他的突然離世,有人說是天妒英才,有人說是抑郁自殺…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而這些說法被尸檢報告上病理診斷推翻了。
病理上的診斷報告寫著,因為肺炎以及將安眠藥、鎮定藥等6種藥物混吃導致了這場悲劇。
關于肺炎,很少人包括他的父親也不知道兒子什么時候染上了肺炎。
其實在希斯萊杰去世之前, 他還在拍新戲《帕那索博士的奇幻秀》。
▲《帕那索博士的奇幻秀》希斯·萊杰 劇照新戲有很多危險的動作戲,其中有一場是長時間浸在水里面。從那之后他便持續的感冒發燒,由此引發流感加劇了肺炎病癥。
另外,熟悉希斯萊杰的粉絲,應該也知道他的精神狀態一直都不好。
對角色的深度研究,讓他的壓力達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就像他生前采訪時所說,
“我大概一晚上平均睡兩個小時,
我禁不住想這該怎么演那該怎么演,
我的身心已經完全疲憊不堪,但是我的腦子不允許停下來,思維一直在轉。”
肺炎不得治,抑郁失眠的藥物長期混雜服用,
徹底壓垮了這位年僅28歲的天才少年。
燃燒得越亮的火焰,往往熄滅得越快。
希斯萊杰離開的第14年,幸好,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人記得他。
為了讓影迷了解兒子的內心世界,希斯萊杰的父親公開了他生前的日記。
日記里是一個把靈魂交給魔鬼,把自己交給角色的演員希斯·萊杰。
大量的臺詞對白、涂鴉、電影剪貼畫充斥其中,最后一頁的BYE BYE更是顯眼的讓人心疼。
隨后,他的父親加入了澳洲非營利性組織Script Wise,并且成為了其中的贊助人。
Script Wise是一個公益組織,致力于防止人們亂開處方藥和用藥過度。
父親用保護更多孩子的方式,彌補自己曾經對兒子的愛與缺失。
簡單不善言辭的希斯萊杰,生前擁有很多懂他呵護著他的知己、朋友。
李安對于他的離開,遺憾了許久,
“他是一名非常優秀的演員,明明在電影里擁有的臺詞最多,但他表達的方式好像惜字如金。”
杰曼·哈蘇提到這位摯友,自責化作淚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轉,“我去紐約看他的時候,希斯就已經有些改變了,讓我有點擔心……但是我的擔心來的太晚了。”
……
那么美好純粹的希斯萊杰,每每談起他,大家都很悲傷,很痛惜。
但換個角度想想,一個天才演員已經在他最愛的事業里綻放出了最燦爛的花朵,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就像李安很多年前形容過的那般:
人最好的東西,不是在生活里,生活里亂七八糟的,其實固定在一個影片里,它對我來講是永恒的不會變的,死亡之后到達一個絕對值,所以他會在電影里那么迷人。
這樣我在想起他的時候也才不會那么難過。
是啊,他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小丑,是影迷心里最好的恩尼斯,活在他編織的電影里,我們也許就不會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