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卡比》系列的多重維度-魔扣目錄

【ITBEAR】編者按

本文來自 GDC 官方 Youtube 頻道的《GDC 2023》合集，原內容形式為視頻演講。目前，indienova 已取得 GDC Youtube 頻道的視頻轉文稿譯制授權，未來將持續進行 GDC 歷年精華演講的編譯整理工作，以圖文形式分享。

應版權方要求，我們將在每篇文章的文首嵌入原 Youtube 視頻。考慮到可能存在的播放問題，我們將繼續與 GDC 官方溝通，力圖為國內讀者帶來更便利的呈現形式和更舒適的閱讀/觀看體驗。

演講人：熊崎信也、神山達哉

譯者：1145

視頻：《The Many Dimensions of Kirby》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Wdt07ncRxU&list=PL2e4mYbwSTbZC7cdsErq-eyYGJUPnFEDp&index=4

序言

大家好，感謝大家的到來。首先，我要向大家介紹今天的兩位演講者。我是熊崎信也（Shinya Kumazaki），HAL 研究所（HAL Laboratory）的執行總監，曾參與《卡比飛天賽車》（Kirby Air Ride）的美術設計工作，并從《星之卡比：超究極豪華版》（Kirby Super Star Ultra）開始擔任總監，現在則是《星之卡比》系列的綜合總監（General Director），負責整體開發工作。另一位是專家總監（Expert Director）神山達哉（Kamiyama Tatsuya），他擔任了《星之卡比：吸入大作戰》（Kirby's Blowout Blast）和《星之卡比：探索發現》（Kirby and the Forgotten Land）等游戲的總監。我們從《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Kirby's Return to Dream Land）開始合作至今，今天，我們將與大家分享多年來在《星之卡比》系列中所積累的工作經驗，希望大家喜歡。

《星之卡比》系列推出 30 周年

2022 年是《星之卡比》系列推出 30 周年，我們舉辦了一系列慶祝活動。這個系列承載了許多早期開發者的貢獻，在此，我想向那些創造了這個系列，并延續其創意的開發者們致敬。為紀念具有里程碑意義的 30 周年，我們決定迎接新的挑戰——開發 3D 動作游戲《星之卡比：探索發現》和 2D 動作游戲《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 - 豪華版》（Kirby’s Return to Dream Land Deluxe）。

《星之卡比：探索發現》

《星之卡比：探索發現》是系列首款全 3D 動作游戲，制作過程漫長。在開發這款游戲之前，我們在多款 3D 游戲和各種模式的開發過程中積累了經驗。在應對每款游戲帶來的挑戰時，我們都在思考：如果要為卡比主系列開發一款動作游戲，又應該如何迎接這些挑戰？完成《星之卡比：新星同盟》（Kirby Star Allies）的開發后，我們終于開始了這款全 3D 卡比主系列作品的開發。制作這款游戲有兩個主要目標：從系列角度來說，我們希望以新鮮的視角詮釋卡比，從游戲角度來說，我們想要打造一款人人都能輕松游玩的 3D 動作游戲。

以新鮮的視角詮釋卡比

系列角度的目標是我們的設計出發點。我們重新分析了卡比的特點：它是一個奇特的生物，如同橡皮球般柔軟，能夠變換多種形態，甚至可以接受不同程度的拉伸。因此，我們想要利用這種獨特性，制作一款訴諸直覺式設計的 3D 動作游戲。

重新分析卡比的特點

我們為這位“百變怪”設計了更為直觀的能力。例如，當它吸入三角形物體后，它會變成三角形；同樣地，當它吸入正方形物體后，它會變成正方形。不過，我們并不打算為此設計奇異的物體，而是選擇人們更為熟悉的物體，比如路錐、儲物柜或汽車等。其實卡比并不擅長吞咽這些物體，但多虧了某種神秘力量，卡比的身體會在吸入后呈現出這些物體的形狀。我們根據這些形狀設計相應的動作，讓卡比能夠自然地鉆擊、飛行和滾動。這就是全新 3D 動作系統“塞滿嘴”模式（Mouthful Mode）的設計思路，它充分利用了卡比的特點。

“塞滿嘴”模式

游戲的背景設定在現代文明已成廢墟的無人新世界。因此，來自真實世界的物體不會在這個世界顯得格格不入。由此可見，我們并非從視覺表現或背景設定著手構思游戲，而是從游戲設計出發。“塞滿嘴”模式和新世界的設計都旨在充分利用卡比靈活多變的特點，打造一款全新的 3D 動作游戲。我們希望玩家能夠在這個全新的世界中暢快游玩。

正如剛才所說，我們的游戲目標是打造一款人人都能輕松游玩的 3D 動作游戲，接下來，神山總監將分享我們在一過程中所經歷的反復嘗試。

打造一款人人都能輕松游玩的 3D 動作游戲

大家好，我是神山。我將分享一些《星之卡比：探索發現》開發過程中的具體案例，以此說明我們為了達到游戲目標所付出的努力。

我們希望該系列對于新手玩家來說也是有趣的。為了在 3D 動作游戲中實現這一點，我們付出了許多努力。首先，我們來看看卡比的角色設計，老實說，卡比不太適合成為 3D 角色，讓我用一個問題簡單解釋原因：你認為下圖的卡比面朝哪個方向？

正確答案是箭頭所指方向

卡比的外表是簡潔的球形設計，因此它的朝向很難從背后辨別。在遠程攻擊時，即使玩家稍微誤判卡比的朝向，也會對命中率造成很大影響。

卡比的攻擊方式是先吸入敵人，再將它們發射出去。因此，如果你錯過了吸入目標，就得重新尋找下一個目標，這會非常令人沮喪。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采用了常見的追蹤（Homing）技術，并對其進行了一些獨特的設計。

追蹤系統

首先，我們采用了基于分數的追蹤系統來確定目標。系統根據角色朝向計算角色與敵人間的距離，距離越近的敵人得分越高。當敵人靠近卡比時，分數會增加，Boss 這樣的重要敵人則會獲得額外加分。通過這種基于分數的設計，追蹤系統可以在評估后為玩家選擇最合適的目標。

我們還特意為追蹤系統增加了選擇性忽略某些目標的設計。過于強大的追蹤效果會剝奪玩家自行瞄準的樂趣。因此，我們限制了追蹤的高度，確保當卡比在地面上時，追蹤系統不會選擇空中的敵人。這樣一來，玩家更容易理解吸入失敗的原因，從而減少沮喪感。然而，當角色在空中時，玩家很難把握攻擊的距離，因此我們也采用了強追蹤效果來支持空中攻擊。

如果攻擊軌跡過于明顯地向目標彎曲，玩家可能會失去瞄準的動力。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設計了一個簡單的系統，將追蹤過程分為兩階段。首先，我們僅在首幀使用強追蹤效果，立即調整拋射物的朝向以確保擊中目標。隨后，我們有意降低了追蹤效果，以確保追蹤軌跡不會過于明顯地向目標彎曲。追蹤系統不同階段的設計，能夠讓玩家感覺是靠自己成功瞄準并擊中了目標。

分為兩個階段的追蹤系統

獨特的攻擊檢測系統

在 3D 空間中感知距離是有難度的。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星之卡比：探索發現》引入了一個獨特的系統。在介紹這個系統之前，我想問大家：從下圖中，你們可以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改變角度可以看出問題所在

實際上，攻擊并沒有命中敵人，但敵人的反應卻像受到了傷害一樣。這就是我們的獨特系統。在 3D 空間中，有時玩家看似距離攻擊目標很近，但卻未能成功命中，這種情況令人沮喪。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我們進行了一些調整，不僅僅是簡單擴大攻擊判定框（Hitbox），或是在深度上使攻擊檢測（Hit Detection）有所延伸，因為在 3D 空間中感知深度是有難度的。因此，我們通過分析攝像機位置來擴展攻擊判定框，以修正視覺感知和實際命中的差異。在《星之卡比：探索發現》中，我們根據攝像機位置來實時調整攻擊檢測。

應用前后的對比

痛點：攝像機

攝像機是 3D 動作游戲中的一大痛點，它對游戲體驗有著極大影響，需要投入大量資源來調整得當。除此之外，對于一款新手玩家也能輕松享受的游戲來說，還存在另一個嚴重障礙——玩家需要同時使用左右搖桿控制角色和攝像機。這種操作方式對新手玩家而言頗具挑戰性，而且，新手玩家難以察覺環境中的細節。與橫版 2D 動作游戲不同，如果玩家無法在 3D 游戲中正確控制攝像機，有時會錯過通關所需要收集的元素。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決定不讓玩家操控攝像機，而是采用固定攝像機（set camera）。關卡設計師會根據關卡內容對固定攝像機進行配置優化，這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玩家的視野范圍，也讓我們能夠運用在 2D 動作游戲中積累的經驗。

攝像機未經優化的玩家視野（左）與經過優化后的玩家視野（右）

上圖右側展示了攝像機如何從聚焦于角色，轉變為將場景中的物件也納入視野范圍。借助這種可控制的攝像機，我們能夠設計游戲內容，讓相關物件自然出現在玩家視野中，從而確保游戲體驗的流暢與舒適。

懸浮困境

攝像機的設置還能夠解決其他問題，懸浮問題（Hovering）就是其中之一。在談論這個問題之前，讓我先解釋一下什么是懸浮。你可能已經猜到了，這是一種使卡比能夠飛往玩家想去的任何地方的能力。作為開發者，在 3D 游戲中，我想不到比這更可怕的能力了。

如果游戲允許玩家通過懸浮自由飛行，玩家會想一直飛下去。但在一款以完成關卡為目標的游戲中，飛行的范圍是受限的。如果玩家必須嘗試后才知道能否抵達某個地方，這不僅會破壞游戲的流暢體驗，還可能給玩家帶來壓力。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再次使用了固定攝像機，向玩家暗示哪些地方是不能去的。即使玩家沒有到達邊緣，也能意識到那里沒有可探索的內容。

那么，這種攝像機設置背后的機制是什么呢？首先，在道路周圍創建只對攝像機生效的邊界墻，這些墻主要由系統自動生成。接下來，從攝像機的焦點向外發出徑向檢測線，覆蓋想要展示的區域。將這種檢測置于卡比到達該位置之前，我們就可以平滑地移動攝像機的焦點。

正是因為有了固定攝像機，許多藝術性表達才得以實現。這種大膽的攝影視角將環境背景作為鏡頭移動的中心，旨在展現星之卡比世界的全新維度。

以上就是我們為了這款人人都能輕松游玩的 3D 動作游戲所做的工作。接下來由熊崎繼續介紹我們在 2D 作品中所積累的一些經驗。

《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 - 豪華版》

在里程碑式的 30 周年紀念期間，除了開發《星之卡比：探索發現》，我們還重制了一款可以稱為該系列起源的 2D 游戲——《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 - 豪華版》。

《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原版發布于 Wii 平臺，它誕生于該系列發展的轉折點。《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 - 豪華版》是這款前作的重制版。早在 GameCube 世代開始，團隊就開展了該系列作品的三次實驗，直到第四個迭代版本，原版才最終得以問世，它也成為了這 11 年來首款登陸主機的卡比主系列游戲。

三次實驗的作品

在這 11 年里，我們不斷實驗和開發，秉承對高品質作品的追求，經歷了漫長的成長掙扎。最終，全體工作人員的辛勤付出結出了果實，《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得以完成，成為了該系列歷史上的一部關鍵作品。

第四次迭代的作品

在這里，我想以《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 - 豪華版》為例，分享我們在《星之卡比》系列的 2D 游戲開發中積累的創意靈感。

打造簡單易玩且體驗豐富的游戲

《星之卡比》系列的目標是打造簡單易玩且體驗豐富的游戲，既能讓新手玩家樂在其中，也能讓老玩家感到滿足。為此，我們探索了各種創新方法，這些方法都圍繞著一個核心概念—— 讓卡比成為英雄！我們希望將卡比打造成勇敢戰斗、擊敗敵人的英雄形象。為實現這一目標，使游戲操作得當至關重要，這不僅能讓卡比成為英雄，也能讓玩家擁有成為英雄的體驗。

讓卡比成為英雄

什么是“操作得當”？

“操作得當”不僅僅是讓角色移動與按鍵輸入完全匹配。所謂“得當”，是指角色移動恰好符合玩家意愿。有時候，玩家可能認為自己在正確時間按下了按鈕，但實際輸入卻存在偏差。當出現這種模糊的輸入時，我們會推測玩家的意愿，并讓卡比依此行動。

我想分享一些案例來說明這一機制。當卡比處于空中時，如果玩家按下跳躍按鈕，通常會使卡比懸浮。然而，如果在卡比即將著陸時按下跳躍按鈕，可能會出現玩家本意是讓卡比跳躍，但實際卻使卡比懸浮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會推測玩家的意愿，讓卡比跳躍，而不是嚴格遵循按鈕輸入使其懸浮。即使玩家輸入遲緩，導致卡比無法避開凹陷地形，我們仍會推測玩家的意愿，讓卡比能夠在半空中跳躍。甚至在跳躍時，游戲已經調整了卡比頭部的碰撞檢測，以符合玩家的意愿。

卡比沖刺的慢動作

以上圖中的速度，卡比的身體會率先與敵人接觸，導致自己受到傷害。但隨后玩家可以發現，卡比實際上擊敗了敵人，自己卻沒有受傷。下圖展示了這種情況下的碰撞檢測區域。當卡比在沖刺時跳躍，攻擊判定框會朝著角色移動的方向稍微延伸。開發團隊將這種技術稱為 “蓬巴杜檢測”（Pompadour Detection）。多虧了“蓬巴杜檢測”，玩家能夠更準確地跳躍，使角色行動符合意愿。

蓬巴杜檢測

除上述案例外，游戲還實現了許多其他功能。這些功能默默支撐著玩家的游戲體驗，其設計之巧妙難以察覺。所有這些設計都是為了讓玩家成為英雄！在游戲開發過程中，這些元素不斷迭代與發展，并得到改進。

圖形效果

讓我們來聊聊游戲的圖形效果。在游戲開發的早期階段，我們在試圖讓卡比按照玩家的意愿移動時，也需要應對圖形效果上的挑戰。我們的目標是以精美的方式展現圖形，但卻發現這樣很容易讓玩家失去對角色的視覺追蹤。因此，我們始終將焦點放在“玩家是英雄”這一概念上，并思考了許多解決方案。

最終，我們決定采用輪廓線（Outline）來解決這個問題。這一舉措極大提高了角色的可見性，讓玩家能夠按照自己的意愿操控卡比。然而，簡單地添加輪廓線會使角色看起來像商標。因此，我們繼續研究其他方式來勾勒角色的輪廓，以展現它們的魅力。我們曾嘗試使用反相的輪廓線，但這會導致角色重疊部分出現細小噪點。最終，我們采用了深度值（Depth Value）的方法。通過在深度值變化陡峭的部分應用漸變，成功實現了具有深度感的輪廓效果。

左圖：重疊部分出現細小噪點右圖：具有深度感的輪廓效果

對于游戲中的其他復雜模型，我們也采用了同樣的方式。我們的目標是實現平滑且清晰的輪廓效果，就像電視上的動畫角色一樣。為了實現目標，我們逐一克服了這些問題。

其他角色的輪廓線設計

我們進一步優化了背景和地形的圖形效果，以提升游戲的易玩性。在設計地形時，反復嘗試尤為重要，因為它直接關系到游戲玩法。為此，我們采用了內部開發的地形編輯工具 Cinema。設計師們能夠實時編輯和測試，一旦發現玩法不流暢的地方，就能立即修復。使用 Cinema，我們能夠高效地構建游戲世界，讓卡比可以按照玩家意愿移動。

地形編輯工具 Cinema

熱鬧魔法洛亞樂園和魔法洛亞后記

為了讓《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 - 豪華版》更加簡單易玩且內容豐富，我們設計了兩種附加游戲模式。Wii 原版的一大特色是多人模式，家人和朋友可以隨時加入冒險。我們希望延續這一理念，因此引入了熱鬧魔法洛亞樂園（Merry Magoland）模式，讓家人和朋友可以在客廳隨時加入游戲。

你可以在魔法洛亞樂園中發現各種小游戲，這些小游戲最多支持四名玩家。然而，我們不希望它僅僅是獨立于主游戲的附加模式，我們的目標是讓玩家在完成主游戲關卡之余也能找到樂趣。因此，游戲允許玩家在主游戲關卡和魔法洛亞樂園間隨時切換，這也是將這個模式設計為游樂園的原因。玩家在游樂園中玩的游戲越多，獲得的扮演面具和紀念品就越多，這些道具可以在主游戲關卡中使用。在完成主游戲關卡后進行小游戲，然后將紀念品帶回另一個主游戲關卡，這就是我們應用的游戲循環。游戲流程的目標是簡便，只需按下一個按鈕，就能輕松在游戲中切換模式，所有這些理念共同構成了簡單易玩的游樂園模式。

只需按下一個按鈕，就能輕松在游戲中切換故事或游樂園模式

為星之卡比的世界增添角色時，我們會注重讓角色的特質與世界相契合。從下面這幅草圖中可以看出，魔法洛亞（Magolor）的設計基于系列的基本元素展開。我們對它的能力、角色和個性進行了精心設定，并賦予了它豐富的臺詞。它能夠激發玩家的保護欲，同時也散發出一絲神秘的氣息。

確保角色特質與星之卡比世界相契合

游戲中，我們充分利用了它獨特的服裝特征，例如為它設計了兜帽以增加神秘感，當它的部分衣物掉落時，則表示它遇到了麻煩。

魔法洛亞的角色設定

盡管它的聲音聽起來像合成的，但它實際上是有配音的。它的嘴部通常被遮擋，以便制作各種對話場景。順帶一提，它的配音演員是游戲的音效設計師，因此，在內心深處，它其實是一位年過五旬的資深作曲家。除了卡比外，其他角色的配音也由開發團隊成員完成，比如我聽起來是不是很像帝帝帝大王？

下圖是我們在制作這款游戲時繪制的，展現了游戲的世界設定。魔法洛亞來自異世界，搭乘名為洛星船的飛船降落在卡比星球。在那里，它逐漸與卡比和伙伴們建立了聯系。正如故事發展所示，盡管它被設計為突然闖入這個歷史悠久的系列的角色，我們也希望它能夠完美融入其中。

游戲的世界設定概念圖

下圖是 Wii 原版《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開發過程中的設計提案，許多團隊成員繪制了大量設計稿。我們最終采用的設計保留了該系列的精髓，同時還添加了新的個性元素。在《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 - 豪華版》的開發過程中，我們也經歷了類似的反復嘗試。

下圖是魔法洛亞樂園的概念設計圖。我們想要通過象征性的建筑物呈現所有游戲模式，并讓玩家輕松辨識不同小游戲的入口。

在推進該系列的過程中，我們不斷引入新元素。不過，在采納這些元素之前，我們會仔細思考它們的角色和特性，進行多次頭腦風暴式的設計提案，直到最終塑造出符合這個世界的元素。

在《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 - 豪華版》中，除了簡單易玩的游樂園模式外，我們還設計了讓玩家能夠獲得豐富體驗的魔法洛亞后記（Magolor Epilogue）模式。這是一個更具挑戰性的模式，可在完成故事模式后解鎖。

在這個模式中，你需要收集魔力點數來增強角色能力。游戲系統的設計與故事背景密切相關，魔法洛亞失去了力量，并想要重新奪回力量，這一故事背景不僅增加了玩家繼續冒險的動力，也使他們更容易接受系統的設計。不過，這并不是我們的主要目標，我們的主要目標是通過提供與主游戲不同的內容，為《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 - 豪華版》增添更豐富的游戲體驗。

我們設計了高度靈活的增強系統，讓玩家可以調控游戲難度，這樣就能為經驗豐富的玩家提供平衡的游戲體驗。連擊系統是其中的要素之一，連擊次數越多，擊敗敵人獲得的獎勵點數就越多。“連擊”這個詞可能聽起來顯得游戲門檻較高，但我們也在這部分努力使游戲既簡單易玩又體驗豐富，我們增添了獨特的設計，使連擊變得更加有趣。

魔法洛亞的攻擊采用兩種攻擊檢測方式，紅色圓圈表示普通攻擊的判定框，而紫色區域則表示用于連擊檢測的范圍。只有當敵人已經受到攻擊后，才會使用紫色區域來進行連擊時的攻擊檢測。

從下圖中可以看出，即使敵人已經被擊退，獨特的攻擊檢測方式依然能讓玩家更容易命中目標。我們通過各種潛在的細節設計提升玩家體驗，攻擊檢測方式正是其中之一。

左：未顯示攻擊檢測；右：顯示攻擊檢測

其他潛在的細節設計，分別為連擊組合、可變防御力（隨血量降低而動態提高），以及攻擊檢測中的輔助與極限閃避

盡管魔法洛亞后記模式更具挑戰性，但我們確保玩家能夠在其中成為英雄。這種模式最多支持四名玩家同時游玩，這意味著家中的每個人都有機會與強大的敵人戰斗，成為英雄。不論是爸爸、媽媽、孩子還是朋友，每個人都能在《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 - 豪華版》中享受成為英雄的樂趣。

《星之卡比：重返夢幻島 - 豪華版》蘊含了 30 年來 2D 卡比游戲的創意精髓。而在《星之卡比：探索發現》中，我們挑戰自我，打造了一款獨具特色的 3D 動作游戲，讓每位玩家都能輕松游玩。無論是制作 2D 或 3D 游戲，我們都以創造精彩的游戲體驗為目標，精心打磨技術、世界觀以及設計。如果要用一句話來概括這一系列，依然是—— 簡單易玩且體驗豐富。這也是我們在制作卡比游戲時始終堅守的理念。

今年是我參與《星之卡比》系列開發的第 22 年。這個系列不斷發展，如今已成為在全球玩家中廣受歡迎的系列，并擁有著 30 年的歷史。我難以用言語表達它對我的意義，我想再次感謝那些創造并持續推動這個系列發展的開發者們，以及全世界的卡比玩家。

如果今天的分享能夠對開發者們有所幫助，那將會是我們的榮幸。我們團隊會繼續挑戰自我，打造出更加簡單易玩且體驗豐富的游戲，無論是什么類型。